狗屁不是第一人

天空·鸟

是夜,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所—是我在距离医院的地方租的一个单人公寓。

前些天的时候,我擅自给洪思聪打了电话——出于私心我不想看见同类一生都困在铁丝网密布,狭小不见天日的笼子里。
还是那么庞大,骄傲的秃鹫。

不过,我现在思绪很乱,有些犹豫。
屋很暗,我没开灯,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,就这么呆呆坐在床上。

我刚刚见了洪思聪,和他吃了一顿晚餐。菜很精致,汤很浓。而洪思聪无处不体现着一个家教良好的绅士所应有的教养。这个洪思聪和八卦杂志上写的纨绔完全不一样。我偷偷在心底吐槽了一下。

从饭局一开始,他就礼貌等我回避我的各种问题。比如,为什么不让秃鹫大叔办理出院?等到,吃的差不多,他才慢慢开口告知我。

8019号,不是什么简单的病患,和洪思聪也不是简单的情侣关系。
洪思聪说,他叫云中鹤,妖管局赫赫有名的前任局长,一个讲究妖精血统论的狂热分子。五十年前的一场政变,他的种种阴谋和恶性被揭发。一时之间党羽覆灭,而他本人也被查出有重度的精神疾病。现在在医院里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服刑而已。

我有些惊讶他能将这种事情毫不避讳的告诉我。他笑笑说,如果你年纪大一些,你一定经常在新闻频道见到老鸟这张脸。不过是,大家都活的太久了,忘性大了而已。

“那你们……是情侣吗?曾经的……”
我见他神情自若,又很是熟悉的提到8019……不,应该是云中鹤……我有些忐忑的开了口。

洪思聪表情很滑稽。我说不上来,他是在很开心的大笑,不过我却觉得笑声有些难过。

他笑够了,然后整理一下衣领,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,“我们只是单纯利用的炮友关系,谈不上情侣。更何况最后是他甩了我。”
说到最后他又恢复了那个叫儿郎当的样子。

可能是桌上的烛火太刺眼了,让我一时之间,我看不清他的样子。

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,只能听见墙上的钟表在咔嚓,咔嚓的走动。外边街上,红灯,绿灯,数不尽的一点一点。黑夜里,街上还有一两声声音,听的我心有些慌乱。

我拿起包里的手机,手有些颤抖地,在搜索栏里输入“云中鹤”。都是一些触目惊心的新闻“妖怪囚禁”“私自伤害杀害妖精,人类”“非法基因实验”“神经控制研究”等等,很少能看见图片。
不过,我还是找到一张穿制服的云中鹤。虽然有些模糊,但是能看出来是他,秃鹫大叔。一时之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。

还没等我想好用什么表情面对云中鹤时,我就被告知他因为病情加剧,转院了。

我马上问了医院里其他人,他们说是昨天下班之后来了一群人,拿着转院通知带走的。我去查了查档案,云中鹤的档案已经不见了。

消失了。

我突然想起来,昨天我上楼之前,洪思聪好像说了一句“你不用太上心,他可能已经呆不了很久了。”

我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麻,阴森森的恐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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